北上广房价为何一直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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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醒:这是一篇2016年发布的文章,由于机构改革的原因,请注意内容的时效性。
本文转载自微信公众号:精准投资

时过境迁,房地产对经济增长的拉动能力不仅大不如前,反而是随时引爆经济崩盘的炸弹。

在上一篇中,小精灵说过,中央试图将一线城市外来人口赶回老家消化房地产库存,今天就有传闻说“深圳人月薪低于3万将不能申请房贷”,呵呵!虽是经济手段,但威力丝毫不输于“5年连续社保”。

中国的家庭负债比率远低于多数发达经济体,得益于居民收入快速增长以及较高的储蓄率,中国百姓仍然有贷款买房的能力。同时,中国百姓是最守信用的,他们宁可省吃俭用,整天吃泡面咸菜,都不愿意拖欠银行贷款,因此房贷是银行贷款中最优质的资产,坏账率最低。

基于这两点,中央想来想去,只有这块可以用来提高一下杠杆了,于是抓住这唯一的救命稻草连续出台各种救市措施:一边是鼓励农民进城买房,一边是上海加大限购力度驱赶年轻人回老家买房;在经济沦陷的东北,沈阳曾试图推出“大学生买房0首付”。

尽管如此,投资界对中央的政策效力分歧很大,而西方世界更是悲观。一向对党国化解危机能力佩服得五体投地的小精灵,这次暂时相信中央的决心。为什么这么说呢?先从土地财政的前世今生说起,结论事关每个人的求学、就业、买房、结婚、生育。

过去:土地财政加速城市化 限量供地致房价暴涨20年

1994年,中国进行了税务改革,实行分税制——中央政府拿走税收大头,少部分留给地方政府。但是地方政府还要承担着城市基建、维持地方治安、医疗系统、教育系统等基础公共服务,这样就造成了很大的经济压力,正是所谓的中央政府与地方政府之间的事权、财权、财力不匹配。

为了缓解财政压力,地方政府纷纷走上了土地财政这条路子——地方政府批量卖地大搞基建,城市建设摊大饼,后来财力不济,就拿土地资源注入政府融资平台向银行申请贷款,债务越滚越大。懂货币创造的朋友,一眼便看出这是拿土地作为基础货币玩转金融。这样的做法会不断增加地方政府负债,但还钱是未来的事,经济增长是当前的政绩,地方一把手升迁之后哪会去管洪水涛天?

土地财政的做法行得通,主要是因为建设房子所需要的土地是由政府统一供给。中国土地与外国不同,并非私有,政府通过地块用途控制了地产,如果不从政府手里拿地,其他商业地产,工业用地,农业用地无法改变用途开发成居住商品房。纵使中国国土面积庞大,但在政府垄断土地一级市场的条件下,对建设用地供给实行严格的纵向计划管理,有效控制了土地资源的流动性,保证了建设用地的相对稀缺性。




 

中国的房屋的价格,是“地价+建筑安装成本+税费+利润”。一线城市和二线三线城市,建筑安装成本没有太大区别。而且因为一线房价动辄数万,所以2000——3000/平的建筑成本几乎可以忽略,构成房价最大比例的部分,是土地本身的价值。

大陆的土地管控政策是向香港学的,香港有大量的山野土地没有开发,因为一些环保人士的反对,和政府的一些考虑,每年出让的土地极其有限,结果就造成了房价高企,几乎成为世界第一。

与香港情况相反的极端例子是,在拉丁美洲的一些国家,土地规划管制失控,违章建筑横行,谁想在哪里修房子都可以,最终的结果就是出现了大量的贫民窟,土地毫无价值,房屋出售只能卖出建筑本身的价格。

现在:房价分化源于土地政策 去库存关乎金融安全社会稳定

过去20年,中国城市化率从30%飙升至56%,平均每年超过1个百分点的速度惊艳全球。可以说,如果没有土地财政,就没有中国现在的城市化水平,甚至连稳定的地方政府都不要奢望。

对于政府来说,城市规划、国土资源、国税地税、财政等部门共同联手,只要通过控制拍卖土地的多少就可以做到控制房价。当房价快要降低了,只需要少供给一点土地,少拍出去几个地块,供给少了,自然房价就上去了,地方政府需要的,就是把房价维持高位,保持房价上涨预期,下次拍地的价格更好。再不济,也能通过公安、教育、社会保障等部门,把社会福利(如学区房)捆绑在房子上,也能维持高房价。

然而现实情况并不乐观,三四线城市的土地财政已经到了穷途末路的地步——房子库存积压严重,地方政府债务越来越高,财政收入甚至不足以支付利息。一方面,产业无法形成集群效应,就业机会缺乏,人口持续净流出,税收收入负增长;另一方面,由于对土地资源挥霍无度,西部和东北等典型地区出现大量“鬼城”(住建部给出的“占用地标准”为每平方公里建成区容纳1万人口,大量三四线城市每平方公里建成区容纳人口不足5千)。

与三四线城市竭泽而渔的做法不同,政治、经济、文化教育等资源聚集的一二线城市,在城市化竞争中优势愈加突出。以深圳为例,2014年卖地收入为46.8亿元,而当年地税收入高达1814.3亿,正是由于对土地的财政依赖很小,深圳政府可以主动从容的进行房地产调控。

2014年来自中央政府的管控土地资源的压力骤然增强,《国家新型城镇化规划》提出“严格控制城市边界”,国土资源部提出原则上不再安排城市人口500万以上特大城市中心城区新增建设用地。

为落实国土部门管制要求,深圳市提出“存量规划”的口号,全面开展存量用地的城市更新来满足建设需求。上海市甚至提出“规划建设用地规模负增长”、“减量规划”的计划,在2015-2020五年内每年只能新增12平方公里。正是人多地少供不应求,深圳上海成为此轮房价暴涨的龙头,从去库存周期长短的数据也能说明问题。


从上表可以看出,近期房价上涨较快的城市,比如上海、深圳、南京、武汉、苏州等,均处于去化周期较短、供不应求的状态。同样城市级别的广州、杭州,去化周期较长,房价并没有出现快速上涨的情况。

众多三四线城市地方政府的身家性命,取决于房地产价格,房价一旦下跌,意味着土地价格和其他资产价格也一并下跌,土地卖不出去,抵押品价格下跌,这会导致政府违约信用扫地,银行逼债,这一现象是中央政府非常不愿意看到的。

正如小精灵分析,这次救市,救的不是房地产,而是中国整个金融系统以及背后的政府信用。只有房产价格止跌回升了,其他资产价格也跟着企稳,政府的土地好卖了,财政税收也上升了,债务置换也就顺利了。

未来:大都市效应持续演绎 经济规律碾压人为调控

当前,中央的诡计是让百姓回到三四线城市买房,预计接下来中央还会加强对三四线城市土地供应的限制。即便开发商甩卖掉库存有钱了,打通环环相扣的债务链条,盘活了经济化解了金融风险,这也是中央的权宜之计,因为放眼更长的周期,人口都是从小地方流向大城市,都市圈才是全球城市化的大趋势,这一点东京和首尔的都市圈例子最具有借鉴意义。

关于东京都市圈,通常采用“一都三县”的划分方法,包括东京都、崎玉县、千叶县、神奈川县,大致是以东京市区为中心,半径30-50公里的范围。2010年,都市圈总面积1.36万平方公里,占全国面积的3.5%;人口约3561万人,占全国人口的27.8%;GDP占日本全国的三分之一,城市化水平达到90%以上。

值得注意的是,到七十年代以后,日本进入后工业化时代,随着工业增长速度减缓,城镇化基本进入了饱和期,人口流动速度大幅度减缓,但此时东京都市圈人口仍然还在持续增加。到2010年,东京都市圈人口仍由七十年代中期的2704万增加到了3561万,净增了800多万。


在高速城镇化时期,人口和资源向大城市和特大城市集聚是市场规律在发生作用。日本、韩国与中国国情基本相似,人口总量大,城市化高速发展,资源特别是土地资源稀缺,工业化路径使得产业多集中在大城市以发挥城市的规模效益。当城市形成巨大的规模效益时,会持续产生虹吸效应,这不仅仅是日韩的规律,也是国际城市化遵循市场原则的普遍规律。

小精灵大胆预测,未来人口仍将持续从三四线城市流入一二线城市,全国形成多个都市圈,房地产税终将替代土地财政(本质上是一次性交满70年的地产税)。

从来没有哪个政府能与经济规律抗衡,对于个人的求学、就业、买房、结婚、生育问题,首先是尊重经济规律,完全不必顾虑一时的政策因素,况且政策还多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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