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趋势

2015年12月，中央城市工作会议提出要“建立城市体检评估机制”。

2017年，住房和城乡建设部开始遴选和推进样本城市开展城市体检试点，从2019年的11个样本城市到2022年的59个样本城市，涵盖了直辖市、计划单列市、省会城市和部分设区城市，探索建立“城市体检-城市更新”机制。在试点推进的过程中，指标体系和体检维度不断完善，至今已形成了60余项评估类目。自然资源部在全面重构国土空间规划体系的同时，着手建立国土空间规划体检评估制度，并于2021年发布《国土空间规划城市体检评估规程》，选择12个城市开展“实时体检评估”试点。

在全国各地“城市体检”工作的日趋深入时，城市数字化转型和智慧城市建设的重要性也得到了重视，北京、上海、深圳、广州、杭州、成都等城市开始充分发挥数字化力量助力城市运行监测、评估与体检。

国际范围内也出现了类似的类城市体检实践，如可持续发展（SDGS）评价等。系统性的、基于大数据的城市评估呈现欣欣向荣之势。将城市视作生命体，基于多源城市数据，利用数字化方法开展城市体征监测、城市体检评估已经在城市工作领域广泛、持续、常态化和逐步深入。

二、问题

在数据与城市治理进行深度绑定的同时，指标成为了各地对城市运行状态进行观测和评估的主要参考工具。由于主导部门、数据来源、价值取向等方面的差异，不同指标体系之间存在重叠和差异。具体而言，指标系统的维度、广度、粒度、频度、协同度仍存在显著问题。

1、维度问题

城市，作为一个复杂巨系统，其价值需求的复杂性尚未得到充分响应；现存主流指标以政府的部门业务系统分割而非以城市体征系统问题生成；以部门的任务指标取代城市整体性价值指标，片面强调管理任务而忽视了人本需求。

2、广度问题

城市的体征感知及来既自于政府建设的基础设施、数字政府业务系统的沉淀，也来自于社会运行。大量经济活动、文化现象、消费行为、城市事件和市民感受都是体征状态的测度来源。由于价值维度的片面和社会感知能力的欠缺，目前的类城市体检实践所使用的数据也大多源自政府的数字业务系统和传统采集上报。这导致城市运行中社会语境方面较低的覆盖度，城市体征的全貌难以体现。

3、粒度问题

由于部分重要指标来自于部门填报或者统计年鉴等二手数据，现行的体检、评估实践大多以城市为颗粒度，少部分到区级。这种指标粒度较低，尽管能支撑宏观运行态势评价，但是对基层治理缺乏支持，也难有助于城市具体问题的探究和成因分析，更难以支撑住建部所倡导的“依据体检指导城市规划及更新”的工作要求。在评估和监测之间，仍然亟需丰富高粒度的一手数据源及其相应指标。

4、频度问题

城市运行有其内在规律，城市的体征有周期性特征，比如城市交通、水电气热、社会舆情等领域。数字基础设施的迅速发展，导致当前各指标体系片面追求大规模基础设施带来的实时性、高频性，城市问题的周期性、规律性难以体现，而指标在不同时空分辨率上的实际意义被忽视了。这导致城市体征状态在统计学意义的科学判断困难，治理主体难以提出问题的解决方案。

5、协同度问题

多部门的体检、评估、体征工作相互之间本应相互联系，但却在实践中缺乏对话。一方面，体检和评估类工作在价值维度、底层数据等方面很多都具备相似性，但在指标的具体名称、定义、计算方法上又会出现差异。这些差异广泛存在并导致了体检、评估类工作的重复开展、可比性缺乏等问题。另一方面，体征监测类工作大多依赖政府建设的一网统管、城市运行管理平台等系统开展，这些相对高频的运行指标对城市体检、评估类工作有较高的支撑性价值，但实践中的这类工作大多独立开展而缺乏协同，政府资金的使用效率仍有进一步提升的空间。

三、数字城市知识工程赋能计划

1、目的

为了解决现存的问题，基于城市复杂系统治理研究，我们提出了“元指标”这一概念，并发起数字城市知识工程赋能计划。借助大数据技术与人工智能技术，探讨建立一套“数据-指标-知识”的三级城市数据应用框架，旨在为城市治理的研究者、管理者与决策者提供扎实的技术支持工具。在这个过程中：

建立城市复杂系统价值认知体系，构建足以支撑城市体检、评估和体征监测工作的通用型城市元指标库，拓展城市指标的维度；

借助社会感知方法，以社会大数据为补充，提升城市指标的广度；

基于一手的数据计算，构建支撑各类体检、评估和体征工作的基础指标，细化城市指标的粒度；

实施城市指标的持续监测，识别城市指标的变化特征，建立科学合理的城市指标测度的频度；

利用知识图谱技术，厘清各类体检、评估、体征和元指标之间的关系，建立元指标知识图谱，优化城市体检类工作的协同度。

2、计划

我们的计划将分为研究报告、标准建设、知识图谱建建设、系统平台建设几部分渐次实施。本次发布的《城市元指标研究报告》，对元指标的背景、意义、概念、思路、框架、技术方法、应用场景和服务形式进行概况性的介绍。后继，我们将组织专家、学者与行业前沿机构一起，不断深化城市元指标的研究工作；与高校、科研院所和社会合作者共同构建和维护“元指标知识图谱”，研究制定相关技术应用标准，并通过“城市元指标平台”，整合汇聚多源城市数据，基于元指标知识图谱和计算方法，面向行业研究与业务应用提供智能化的数据产品与知识服务。

原子指标和复合指标的“元指标数据平台”，面向行业提供元指标数据产品和知识服务。

再伟大的工程都是从粗糙到细致，从框架到细节，《城市元指标研究报告》仅仅是一个基于设想的行动开端，数字城市知识工程赋能计划需要广泛的参与，欢迎学术界和业界加入我们一起共建。

联合发布机构：百度智能云，北京城市象限科技有限公司，中央财经大学政府管理学院，中国城市科学研究会数字工程中心

指导单位：中国城市科学研究会城市大数据专业委员会，中国城市科学研究会城市治理专业委员会

媒体支持：中国城市报、国匠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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